温柔”,女人也应该“勇敢”。但是家庭教育本身依然沿着传统性别气质的老路,让两性的差异扩大化。在波伏娃看来,更为合理的方式是,在幼年应该实现中性化的教育,因为教育本身要塑造的不是男人、女人,而首先应该是健全、完善的人。
不过,这个
问题也引发了一些补充性的思考。后现代女性主义者倡导两性差异化,她们认为目前的教育对于男性和女性的要求“一刀切”,教育中的平等似乎更是一种不平等,教育本身不仅仅抹杀了女性和男性的差异,而且抹杀了人与人的差异。在一个自由的国度里,任何人都拥有选择如何发展自己的自由,女性可以决定去做一个传统的女孩,也可以选择去做一个假小子,可以选择做一个女强人,也可以选择去做贤妻良母。所有这些都不应该被限制。正如一个“温柔”的男人一样,他依然是个男人,只是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男人。忽视了两性的固有特征,这是不尊重女性与男性的表现。在她们眼中,波伏娃时代所追求的平等其实是一种不平等,过于追求与男性的一样与平等,会让女性受到另外一种压抑。
需要补充的是,现在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女性走出了这种处境,然而,她们在追求两性平等的道路上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这些痛苦要由女人自己承担。社会对于这部分女人的认同虽然在增加,但是总的来说依然认为这样的女人不够“女人”,而这些丧失了一部分“女性特质”的女性是否会认同自身所选择的这条充满危险的道路呢?波伏娃本人是这样选择的,她终生依靠自己,在生活和事业上保持其相对的独立性,但是在她晚年的传记中,我们也略能体会到她的困惑和迷茫。现代女性之自由独立还在遭受非议,她们在争取自由的同时,也感受到了许多其他女性所未能体会到的痛苦与无奈。那么,对于女性而言,究竟怎样的一种生活才可以使她们既拥有自由又不至于过于沉重呢?这是一个开放式的没有终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