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坚持到底的“第二性”
Ruby Sun
“我并不否认自己的女性特征,我也并非未承受女性特征的决定性,我只是对它不在意而已。我一直像男性一样享受着
自由,承担着责任。依附性是压在大部分妇女头上的不幸,不论她们自己对它或不堪其苦或安之若素或自得其乐,它终归是妇女的不幸;自从我写出了《第二性》以后,我这个看法是愈来愈坚定了,而这种依附性,我把它摆脱了。自食其力,这并不是生活目的本身;但是,只有先做到自食其力,才能达到坚实的人格独立。如果我现在满怀深情回忆自己刚到马赛的那些日子,我就会想起当时的感受像是站在一架高大楼梯的顶点,因为自己职业上获得成功与战胜了种种困难而觉得充满了力量。”
一直很欣赏二十世纪法国最有影响的女性之一,存在主义学者、文学家西蒙娜·德·波伏瓦的某些观点。她的《第二性》尤其给了现今社会女权主义提供了一本“圣经”
波伏娃的女性主义理论主要强调男女平等,也就是说,在
工作权利、
经济权利和法律权利中,女人应该和男人一样平等。她认为,温柔、顺从等所谓的女性气质,绝对不是天生的,而是文化和社会的产物。女人是被社会精心制作出来的,而社会是男性主权的,所以女人其实是被男性
设计出来的。“在男性本位创造的神话中,女性是以虚幻、美化或扭曲的形象出现的。她们是象牙女郎、安德洛美达、白雪公主、睡美人……是为男人享用而创造出来的尤物,是一种被动、缺乏自主能力的次等客体。这些女性形象渗透着男性的主观意识和偏见,是父权制二元对立思维的产物:男性是主动者和胜利者,女性却等同于被动者和死亡。”
波伏娃说:“是一个女人在我们的世界上至少不是一个偶然的事实。……是一个女人也完全不是一个人自己选择的事情:严格的说你如何做一个女人可能由你决定,但是,你是一个女人这一事实和这一事实造成的巨大差别却是由你的处境强加给你的”。
每个个体幼年时的经历(处境)都会影响其一生。女性从诞生之时起,她们的家庭处境就与男性截然不同。布娃娃是女孩在童年时期的第二自我,当一个女孩在打扮她的布娃娃时,她是把布娃娃当作了自己,从童年起,她们的视野就较男孩狭窄,这与家庭成员(父母与其他亲人)所受的传统性别观念的束缚相关,也是从此时起,女孩就已经走上了一条被规训的、不自由的路。青春期左右的女孩已经明白,她们要得到他人的关注,最简单有效的方式通过自己美丽的外表和乖巧的性格,可以说女人不是在成熟之后才开始对自身进行“对象化”的塑造的,这种观念从青春期左右就已经开始,那时是不自觉地将自己置于被注视的位置,而成年之后则是有意识地走向被物化的他者之途。
从心
理学的角度来看,女孩是自恋的,她们过分地爱着自己的身体,而对于身体的爱,又过于依靠外部评价。她们的自恋与男孩不同,它有一种自我怜悯和自卑包含其中,她的自恋需要很多的外在肯定,而且这种肯定只局限于美丽与否,女孩子从很小时候便认识到美丽对她的重要性,她们需要在别人的评价中肯定自己,那些无法得到认可的女孩将在心中留下终生难以摆脱的自卑,造成这种自卑心理的深层原因在于女性总是将自身置于“被注视”的对象位置上,使自身成为男性主体眼中的被评价和被欣赏的客体,所以一旦丧失男性的注视,女性就会在瞬间从自信转变为自卑。
波伏娃对女孩的幼年教育非常重视,她认为最初的教育本身就存在问题,对女性的教育和对男性的教育完全不同,这导致了他们的心理结构的巨大差异,这种教育打上了不合理的人为烙印,她反对如此。这样的问题到目前为止依然存在,父母会教育一个女孩“温柔”,会教育一个男孩“勇敢”,事实上,男人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