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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的
原创性与学术的规范性 【 正 文】 学术与思想是否对立以及如何对立 倪梁康 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关于学术与思想之关系的讨论已有时日。
常常可以听到有思想淡出学术凸现这 一类说法。
它们大多不言自明地把学术与思想作为对立的概念来使用但这总 会使我感到有些茫然。
首先是不明白学术在这里究竟是指什么然后是不明白思 想又是指什么因此自然也就不清楚为什么在学术与思想之间会有对立以及为什么 要对学术与思想之间的张力做如此强调我从一开始便把学术与思想的关系问题看作是 一个汉语语境中的特有议题。
或许是孤陋寡闻但我确实不知道在其他文化中是否有过 相关问题的讨论。
当然上述困惑的原因主要是在于这两个概念的含义不明。
很难确定 学术与思想这两个表述在其他语言中的对应概念是什么尤其是当它们是在对立 的意义上被使用时。
困惑多了我甚至还产生怀疑即怀疑学术与思想的关系问题究竟 是否能够成为问题。
我并不想说学术与思想的关系有可能是一个假问题一个维特根斯坦和语言分析哲 学、胡塞尔与现象学哲学都主张排斥的那种虚假命题。
因为我相信既然问题被如此引 人注目地提出来必定也就存在着它被提出的理由。
可以从这个角度来理解黑格尔所说 的现实与合理的关系。
在这个意义上即便是假问题也应当有其作为假问题出 现和存在的理由。
因此如果不想消极地回避这个问题那么出于一个偏好现象学风格的研究者之习性 我在这里所能做的就只有对学术与思想这两个概念的现实含义与可能含义做 一大致的描述和清理然后才尝试着去把握它们之所以在对峙的状态下出现的原因。
我们先来试着确定学术概念的大致内涵。
而后我们或许便可以把排斥在学术 之外的所有较高层次的人类精神活动都称作是思想并以此方式来把握一个学术 思想的概念对子。
我们首先假定当人们把学术与思想当作对立的概念来使用时学术一 词主要是指学问用较为西学化的术语来说大多是指科学研究亦即在学院 的范围内进行的精神工作姑且不论这里说的是人文科学还是社会科学抑或自然科 学。
而且这也与我们今天在较为国学化的语境中以及在我们这里的讨论中所使用的学 术概念基本吻合。
在此概念的语义分析上我赞同许苏民先生对学术的定义即它 不是梁启超、严复等在学主知、术主行意义上的学术而是指学问、知 识①。
这个意义上的学术与亚里士多德所说的episteme较为相似。
在《形而上学 》的中译本中吴寿彭便将它译作学术而苗力田也译作科学②。
当亚里士多 德说哲学的智慧是为学术自身而成立的唯一学术时他显然是把哲学这种学术看作 是一种静观的知识即不具有功利性质的知识。
因此他也说哲学被称为真理的知识 自属确当。
因为理论静观知识的目的在于真理而实践行动知识之目的则在于其功 用。
③这就是说在亚里士多德那里学与术是有分别的甚至是有对立的 。
他所说的episteme概念更应当是指学问而非学术。
据此我们是否可以说所有理论的或静观的学问或科学或为学术的学 术就是我们现在讨论的学术而在这个科学范围以外的思考即那些以功用为 目的、以实践活动为特征的精神活动都是思想的事情 似乎行不通。
因为一旦将学与术的分离等同于学术与思想的分离 棘手的问题就会出现。
就学问意义上的理论性知识概念而言既然它的源头一直可 以追溯到古希腊那么在宽泛意义上的科学或学问显然就不能撇开例如自古希 腊以来便在思想史上自成一脉的那种论证风格。
我们在那里已经可以发现哲学当时的 哲学尚未与科学分家与诗学的某种对立或者是logos逻各斯与ethos习俗 的对立或者是logos逻各斯与muthos神话的对立如此等等。
而学 与术的概念与此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那么学术与思想这对概念是否可以意指这里提及的哲学与诗学、理性与神话、 论理与伦理等等不同学科、方法、风格之间的差异与分离呢显然也不行。
试想如果 去除了苏格拉底的睿智、柏拉图的透彻、亚里士多德的缜密以及与此相关的所有逻各 斯的灵魂残留下来的思想领域将会显得如何贫瘠我想大多数人在思考思想史时都 不会同意把这种代表着希腊特有精神的东西排斥在外。
因此对这里的学问或科学概念我们似乎还应再做进一步的限定。
科学 在这里既不应当是指古希腊的知识episteme或静观theoria与它相 对立的是意见doxa或行动praxis也不应当是中世纪的学识doctrin a与它相对立的是无知ignorantia。
或许可以借用海德格尔的一个说法 必须始终在近代的意义上理解科学wissenschaft。
④科学在这里主要是指 那种自近代以来得到充分弘扬的、在很大程度上已数学化了的、精确的和实证的学术活 动wissenschaft。
这个意义上的科学应当是与艺术和哲学界限分明的 精神活动。
将此意义上的科学转用到人文科学或社会科学的领域那么例如考古学 中对某个墓葬的年代的确认历史学中对某个记载史实的辨伪社会学中对某个地区人 口增长率的统计人类学中对某个原始部落的观察描述以及诸如此类它们都可以不 被纳入思想的范畴。
换一种说法一个人可以博古通今或者上知天文、下晓地理 但由此并不能得出他的精神活动一定会与思想有关。
学问家不是思想家。
这样 我们似乎便在问题的解决方面前进了一步。
---------------------------------------- 注释 ①参见《开放时代》1999年7、8月号许苏民文。
②③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982b、993b。
④《海德格尔全集》第65卷第145页。
---------------------------------------- 然而且慢细究起来这种用限定学科类型的方式进行的划分仍然有站不住脚的地方。
一旦把近代科学划出思想的范围以外那么它的始作俑者如伽利略、推动和完善者如牛 顿、爱因斯坦等一大批人都会被关在思想的门外。
这恐怕是大多数运用学术与思 想这对概念的人所不能赞同的。
我们自己也将会在许多公认的科学思想家面前无 法自圆其说。
如此说来学术与思想的划分与其说是与学科的划界相关不如说是取决于 精神活动的不同性质。
思想的特征看来主要在于它的
原创性。
而它在哪一个领域发 生则可以说是一个非本质的因素。
p分页标题e 现在我们似乎可以从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来思考问题了我们先把握思想概念的 内涵然后把所有不具有这种特殊内涵的高级精神活动都称之为学术 这种思考取向显然会把思想与学术的关系问题最终引向我前不久刚论述过的对
原创与积累问题的分析。
我认为在它们两者之间的本质关系是相互依存。
这应当也适 用于学术与思想的关系。
从这个角度来进行思考自有它的一定道理。
例如在孔 子那里便已经有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①的说法。
这也许可以看作是从积 累与
原创的角度对学术与思想关系的最早论证。
而在一篇至此还是写给自己读的 文字中我曾将学术思想领域中的活动者大致分为三类学者、思者和贩者。
他们在历 史上的各自代表分别是玄奘、惠能和支敏度。
撇开支敏度不论学者如玄奘思者如慧 能分别代表了人类精神活动中的学术与思想之两极。
这可以算是在问题的解决上前进 了一步吗 但还是要慎重些因为把思想等同于
原创性精神活动的做法仍然不能完全令人满意 。
这个意义上的思想实际上是一个比学术更难以把握的概念。
如果思想是
原创 那么学术又是什么难道学术仅仅是单纯的复制吗举例来说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 》算得上是思想典范。
但他的《哲学史演讲录》又算什么在其中究竟是复制多于
原创 还是恰恰相反这样的问题比比皆是汤因比的《历史研究》或李约瑟的《中国科学 技术史》它们究竟属于学术还是属于思想福柯的《规训与惩戒》或《疯癜与文明》 它们是学术著作还是思想论述 再回过来看一看中国的思想史这里多有以史代论的先例困难就更大了徐复观的 《中国人性论史》属于学术还是思想牟宗三的《从陆象山到刘蕺山》是学术还是思想 学者如玄奘真的是完全无思想的吗思者如惠能真的是完全无学术的吗再看
原创的典型 熊十力。
他的基本为学风格可用他自己的话概括为根柢无易其故裁断必出于几。
②前者涉及他对旧唯识学之研究的态度后者则表明他的新唯识学立场。
熊十力毕生 之努力究竟应当被归为学术还是归为思想即使是具有纯粹重构和再现意向的历史学研 究也不可能不带有
原创的因素。
就像目前较受注目的古代史断代工程它能否说是完 全排斥
原创思想的纯学术研究 解释学已经向我们阐述过一个见解精神科学活动的最基本形式是理解。
而理解并不 是简单再造的reproduktiv行为而且始终也是原造的produktiv行为③。
按照这种 看法在任何学术活动中都必定含有
原创的因素。
因而所谓学术性与思想性之间的关系 也就可以用伽达默尔所说的熟悉性与陌生性或埃柏林所说的同一性与可变性 来描述。
原创与复制因而永远处在对话的间域之中。
常常被人们所津津乐道的六经注 我与我注六经归根结底只是理论的夸张而已。
在实际生活中它们只能以相互作 用的方式存在和发生。
否则学术和思想都是无稽之谈。
换言之既然
原创无 法凭空而起既然复制不可能达到同一那么思想与学术的截然对立也就无法 具体而现实地成立。
---------------------------------------- 注释 ①《论语为政篇》。
②《佛家名相通释》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5年版第3页。
③参阅伽达默尔《真理与方法》上海译文出版社1992年版第379381页。
---------------------------------------- 设果如此那么孤立地谈论学术或思想便是不合适的。
对学术与思想的确定划分之所 以困难说到底乃是因为在真正的学术研究中必定会含有
原创性的因素而真正的思想 创造也绝不可能是毫无根据的臆想。
所谓学术与思想都是在严肃的限度中进行的精神 活动。
一旦脱出这个限度学术和思想就要加上引号。
也就是说真正的思想不可能是 完全无学术的真正的学术也不可能是完全无思想的。
看上去很遗憾我最终也没有能够给出学术和思想这两个概念的确切含义和 明晰界线。
这里所做的一切似乎始终只是在围绕这两个概念兜圈子。
但若换个角度考 虑这些圈子很可能就是构成这两个概念内涵的基本视域。
它们纵使没有可确定的界线 却仍然是环绕学术与思想的光晕。
我觉得至此为止大致可以弄清楚一件事说穿了当我们一再地谈及学术与思想 的关系时当我们开始习惯于把学术与思想的概念加以对立地使用时我们是 在有意无意地指出当前学术思想领域中的一个弊端学术与思想之间纽带的断裂状态。
强调学术与思想之对立的人往往是在表露对某个现状的遗憾或不满或者是对所谓的 学术或者是对所谓的思想。
学术与思想的关系问题事实上是一个论战性 的问题。
因而是否应当说唯当我们不再发现思想与学术之间的鸿沟唯当我们不再遭遇无思 想的学术或无学术的思想我们才会不再去特别关注学术与思想的关系问题 我们才拥有一个成熟的学术思想界我们才可以在学术思想领域有所指望 什么思想与什么学术 吴炫 华东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应该说从晚近义理、词章、考据三分天下以来学术与思想之关系就不断地 被学界所议论。
虽然时有将学术与思想截然对立的观点出现但学术与思想的 相互渗透可能是今天更多学者容易接受的看法。
只是由于这个命题先天的思维方式 之局限即将学术看作是与历史、材料、研究打交道的学问将思想看作是头脑里产 生的想法、观点及其思辨形态这就不仅将创造性的思想与学术混同于依附性的思想与 学术而且还将直接影响到中国当代文化建设摆脱对西学的阐释状态、创造我们自己的 思想和学术的时代
原创要求。
也因为对这个问题的忽略20世纪80年代的思想凸显 就存在着思想的异己化问题而90年代的学术凸显也存在着以西方的学术规范 为学术规范这一新的异己化问题。
这两个异己化不仅使得我们的思想不具备独立性 也使得我们的学术同样不具备独立性从而共同呈现为对中国当下文化现实问题解释的 无力性、影响的有限性。
这就将问题转化为对什么思想与什么学术的追问上来。
如果说思想有依附既 定思想与创造自己的思想之别学术有依据成见研究、阐释对象与依据己见研究、阐释 对象之别那么在我的否定主义理论中这个问题就转化为生存性、依附性思想学术 与存在性、创造性思想学术之别这样两个性质不同的世界使思想与学术之关系 成为一个空洞的命题。
就思想而言问题首先来自我们容易将哲学性的思想与学术性的思想之混淆。
当我们 说80年代是思想凸显的时候显然与我们在80年代引进西方人道主义、现代主义等 哲学思潮相关。
这使得我们在说思想与学术这对范畴时主要是说哲学性的思想而不是 学术性的思想。
这意味着一个学者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可以有自己的发现和见解但在 哲学上则很可能是依附的、认同的因此也是没有思想的。
比如王国维的《人间词话 》在文艺理论上提出境界说应该说在学术上有自己的思想但由于境界说 在哲学上与道家和禅宗思想存在着血统上的关系并融进了叔本华的生命哲学思想所 以我们就不能说王国维在哲学上有自己的思想。
一旦一个文艺理论家在哲学上没有自己 的思想也就必然会影响其文艺理论的独立品格。
所谓王国维对哲学可爱不可信的 疑惑在一个真正的哲学家那里是不存在的。
即一个哲学家可能有困惑但对自己的思 想则应该是确认的。
王国维的这种困惑其实也就是包括鲁迅在内的不少中国知识分子 的普遍困惑。
这正好说明了在不同程度上有学术性思想的中国学者为什么在哲学上一 下子就没有了思想或者在哲学上一下子就变得十分不自信。
这种不自信是双重的一 方面它使得我们在西方人面前底气不足于是我们只好靠中国传统哲学来显示我们先前 是有底气的另一方面我们也不能真正把握住我们自己的问题反而用西方哲学制造出 许多伪问题如对现代性的反思。
所谓人文精神为什么失落所谓中国学人为什么众多 而思想家几近于无所谓我们的作品、刊物为什么数量众多但中国作家面对世界为什 么还找不到优越感原因也概在于此。
同样90年代思想为什么会淡出原因也概 在于80年代我们只有对西方哲学进行阐释的学术性思想而没有真正的哲学
原创性思想 以致形成了一谈理论创新就要将视线投向西方的思维定势。
又由于西方哲学不同程度 上脱离中国现实问题的特性比如西方的彼岸、崇高、神性文化精神就不 一定适合中国所以这个原本就价值有限的哲学思想之失落可能就是正常的。
p分页标题e 于是这就将问题引向我们将思想认同、承传与思想生产、创造之混淆。
当中西方既 定思想作为一个已然的对象被我们加以讨论时思想要么成了知识和学术让我们去接受 要么就成了对已经知识化了的思想进行的思想活动从而远离了思想就是创造一 个新的世界观的本真之义。
我当然不否认思想具有承传的性质并且这种承传构成了人 类文化性循环生活的重要方面但20世纪前后中国学界的思想文化热显然不是在承传 的意义上接受西方思想的也不是在承传的意义上对待中国传统思想的而是在中国文 化衰落引发的一系列让人困惑之问题比如中国人的优越感丧失上产生的。
这实际上是 一个要求我们进行思想生产的时代也是要求我们用生产的思想建立新的文明的时代 一如中国古代文明与儒道释思想休戚与共也一如西方不同的文明生产出不同的思想 和主义一样。
然而当思想生产与思想选择被混同时我们就犯了两个错误一是将中 国文化的衰落归结为传统思想而忽略了问题的关键在于生产出我们当代的思想如 果中国传统思想曾经催生出灿烂的古代文明如果一种思想的功能不是永恒的话于是 激烈的反传统必然导致对文化自然生态的破坏从而造成了一个今天同样很人为化的 宏扬传统之问题。
二是对西方思想采取了很功利化的拿来主义态度在远离本应该 很自然的文化交流状态之后对西方人的思想缺乏必要的批判与审视从而既遮掩了胡 适、冯友兰、金岳霖这些依附于西方思想的哲学家的现实影响的或缺问题也造成了王 国维用叔本华哲学牵强地解释中国文学的生搬硬套之情况更忽略了西方人的思想主要 是针对西方的问题而来的这一思想有限性问题。
如果说这个问题贯穿20世纪中国思想文 化界之始终那么所谓学界的失语症正好反衬出认同来的思想之不稳定性以及 最终的虚空性。
学术问题也同样如此。
什么学术之所以在这里提出来一是因为同样是研究、阐 释西方哲学史中国学者全增嘏主编的《西方哲学史》与西方学者罗素的《西方哲学 史》在价值上就存在着差异。
而这种差异不完全属于学术个性问题也不完全属于 客观的历史与主观的历史问题而是依托成见与依托己见之性质不同的问题。
二是如果 说中国学术在80年代存在着浮躁之毛病那么问题其实也不主要在于缺乏学术规范更 不在于缺乏西方意义上的学术规范而在于中国学者缺乏求精求深求创见的探究精神 这种精神在先秦知识分子身上应该说闪现过并构成已被后人遗忘了的中国创造性学 术文化传统。
就前者而言粉碎四人帮后出版的全增嘏主编的《西方哲学史》应该说在摆脱 极左思潮影响方面已迈出了可喜的一步并在对西方哲学史料的描述与把握方面至今 依然值得重视也就是说依然有学术价值。
然而由于本书尚未脱离当时唯物与唯心 论的思维模式并带着这种模式去把握纷繁复杂的西方哲学演变这就使得该书的学术 含金量十分有限。
而这种依托成见写成的各种历史可以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比 如将阶级斗争的视线改为人道主义的视角将有判断的历史改为判断隐匿的历史但其 依托成见和共识的思维模式没有得以改变也就使我们在学术上始终处在需要反省的状 态并因此对反省对象的学术价值打上折扣。
而罗素的《西方哲学史》之所以值得一提 主要不在于这是哲学家写就的历史也不在于这部哲学史主观性较强而在于这是一 部对西方哲学进行独特阐释的历史并因此可以穿越时代的变化、成见的束缚而不断给 人启发。
如果一部学术著作经过几十年、几百年仍熠熠生辉那么它的学术性在于它的 独特性便成为自然的推论。
而提出这个问题的必要性还在于我们今天如果用所谓 全球化的眼光来写一部历史其实并不比用唯物唯心的眼光来写一部历史的学术 价值要高。
重要的在于史家如何用个体化理解来穿越共性的内容。
否则我们再过 几十年来看全球化就可能像我们今天看唯物唯心论的感觉一样的了。
这就说到学术规范意义上的学术性了。
将学术与学术规范混淆尤其将学术与西 方意义上的学术规范混淆我以为是我们在学术性问题上的另一个误解。
90年代以来之 所以有学院派之说而学院派之所以倡导言必有据据必有释释必有注显 然与纠正80年代的信口开河、浮光掠影之文风有关。
这自然也没错。
但且不说尼采的思 想性著作与这种学术无关即便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周作人的《新文学的源流》 恐怕也经不起这样的检验。
当然学术性在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要求这是正常的。
但这种要求是定位在西方的学术文化上还是定位在中国的学术文化的当代需求上我 以为意义是不一样的。
正如80年代的思想凸显问题不在于非学术化而在于我 们没有自己的思想支撑一样90年代与国际接轨的学术依我看也只能接轨在学术规则 上而不可能触及中国学术的批量复制乃至变相抄袭等平庸化问题。
当然这也不是说 回到乾嘉学派就算中国的学术了同样致力于考证其中也以是否能够发现作为 学术性的试金石。
如果说真正的思想不等于对既定思想的阐释真正的学术也不等于随 时代而调整的学术规范那么要理论形态意义上的思想还是西方学术规范意义上的 学术其意义可能都是有限的。
这就将问题的关键揭示了出来有学术性的研究不在于 引文、出处、关键词这些表面的学术规范而在于你是否能在前人之说与西人之说面前 提出新说有学术性的研究也不仅在于你对前人与西人的学说取尊重的研究态度而在 于你是被这种尊重所束缚还是能穿越这种尊重建立起自己的阐释。
而这种要求自然 就将学术的严谨、认真、扎实等要求衬托出来了。
也就是说重要的不是学术与非学术 而是依附性学术还是创造性学术。
如果是依附性学术那也可能并不优于非学术也 不优于依附性的思想。
而且依附性学术也不一定就能导向创造性学术正如依附性的思想不一定就能导 向创造性的思想一样。
因为这不仅是两种性质不同的世界而且后者还是对前者的离 开。
在否定主义哲学中离开就是本体性否定而本体性否定就是对 既定学术与思想的局限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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